缘分!我和妻子从小打斗不断,长大后却成了夫妻,从没吵过嘴

名著茶话会 2024-05-08 07:19:50

为增加可阅读性,本文部分情节做了艺术化加工,请注意甄别。

现在很多夫妻,要不就是无话可说,要不就是因为生活的琐事,常年争执不断。但不管哪种情况,他们在相识之初,总是情投意合的。

为什么曾经的恩爱不能永久?很多人都以消极的“命中注定”四个字来形容。

当然,命中注定的缘分,也不全是坏的。就像我和妻子,刚好就是最开始不对眼,甚至从小就是天生的“死对头”,但长大后却恩爱有加,成了别人眼里的模范夫妻。

我和妻子是同村人,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,她比我小了一个多月的样子,她母亲和我母亲还是好朋友。

据说,我们满月后,两个妈妈抱着我们在一起聊天,可不知道怎么回事,我们之中必定有一个会大声哭闹,却又找不到原因。只要其中一个离开回家,我们两个抱在手里的就马上安安静静了。

这样一来,弄得两个妈妈都哭笑不得,有时候她们实在想见个面了,也只能把孩子放在家里,自己单独去对方家里坐一阵。抱着逗着对方的孩子,那个孩子却又笑得不亦乐乎。

原本以为,这也只是孩子们凑巧的天性,等我们长大懂事了,那个怪事也就自然而然消失的。

我们慢慢长大,我虽然是男孩子,可从小就经常生病,父母三天两头半夜三更抱着我去找村里的赤脚医生打针。这样一来,我从小就身子弱小,很有点弱不禁风的样子。

可妻子从小就很好带养,据说印象中几乎没有生过病,于是乎,她从小就长得白白胖胖,却又古灵精怪。

这样一来,等我们四五岁的时候,我就经常被人欺侮,而妻子则是个男人婆,甚至隐隐有孩子王的风范。

她虽然是女孩子,却经常闯祸,别人家的桃梨果木只要开始成熟了,都逃不过她的手心,总要想方设法偷偷去摘。

我那时候虽然身子瘦小,可脾气却不是一般的执拗,更不肯轻易服输,每天都会和玩伴们争吵。

农村的孩子嘛,一言不合就会拳脚相加,而揍我最多的人,我印象中就是小时候的妻子。

毕竟大家都还是孩子,孩子没有隔夜仇,前脚打一架,后脚或许又凑到一起有说有笑起来。

就那么打打闹闹,我们终于上学了。到了学校,天不怕地不怕的我们,终于有了能够管教的人,那就是老师。

我们同一年入学的小伙伴很多,男男女女女应该有十几个,早上上学时,那可真是浩浩荡荡一大群人马。其中个子最高大的就是我妻子,而我永远是被排挤在最后面的“小尾巴”。

我虽然个子瘦小,可成绩却不是一般的好,每次考试都能拿第一名。妻子虽然威风八面一呼百应,可成绩却只能算是中游。

于是,每次考试的时候,就是我最风光的时候。即使妻子这样的“孩子王”,也不得不在我面前地下高傲的头颅,稍微对我假以颜色,只希望在考试的时候,我能偶尔提携一下她。

但我脾气就是那么倔,从来不给她偷看我答案的机会。我们是同桌,我就会故意用一只胳膊撑着下巴放在课桌中间的“三八线”上。

于是,每次考试完,我又是最憋屈的时刻。妻子必定会故意找茬,要不就是冷嘲热讽,要不就是在上学放学途中揍我。

但不管怎么剋,我也是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,下一次考试必定还是故伎重施,弄得她恨得牙痒痒的。

大概是二年级放暑假的时候,大人们都去干农活去了,我们一帮小孩就去拖稻草。生产队会给每个区拖稻草的孩子几颗糖,那可是那年代的农村孩子难得一见的零食。

双抢的水田都灌着水,我原本就比较矮小,扎好的稻草比我的人还要高,使出吃奶的劲才能把稻草拖到河边的草坪里晒好。

相比之下,个子高大的妻子就能轻松胜任,看着我在水田里步履艰难,又会指着我嘲笑一番。

那一次,我实在忍不住了,丢下稻草连滚带爬就在水田里冲过去,直接就把她按在泥巴里。

措不及防的妻子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,被我拖倒在水田里,全身都沾满稀泥。但很快就回过神来,轻轻一推就把我按在泥巴里。

我虽然力气小很多,但男孩子横了命起来的爆发力也不可小觑,她是女孩子,又顾忌着“身份”,举手投足中总有点畏手畏脚。

最后的结果就是,我们俩几乎“平分秋色”,也就是全身上下都是泥巴,除了两只眼睛能骨碌碌转之外,完全看不到肉了。

能够打个平手对我来说就是胜利,哈哈大笑着跑去旁边的大河里洗个痛快,还会把全身上下脱个精光,光屁股在河里洗,手里扬着洗掉泥巴的衣服对她示威:

你这男人婆,敢不敢下河来和我大战三百回合?

这时候我是最安全的,她毕竟是女孩子,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和赤条条的男孩子纠缠?,也只得忍气吞声回家洗泥巴去了。

再后来,我们都继续长大,或许也懂得了男女有别,我们之间的矛盾似乎有所收敛。

但小学毕业那年,我们当地已经下放包产到户了,紧挨着她家的一片桔子园就分给了她们家。

其实,那片桔园一直以来就是我们孩子们惦记的的地方。每年的秋天,橘子成熟时,我们最喜欢在桔园旁边逛,只要瞧到大人有个疏忽,马上就钻进去摘几个出来吃。

如今分给了她们家,那就成了她家的私有财产,妻子也早早向孩子们宣布:今后不准再去偷桔子了,被她发现那就痛揍不误。

可大家都是十来岁的人,男孩子更是“狗都嫌”的岁月,哪管桔园是你家的还是公家的。

眼见得桔子成熟能吃了,我馋得直掉口水,尽管妻子的妈妈早就主动摘过几次给我解馋,但我就是觉得她送的没有自己偷的好吃。

那天中午,我心里痒痒的怎么也睡不着,于是就偷偷去摘桔子。

可运气真的很不好,手刚刚碰到桔子,就被一声大喝给吓住了。回头一看,妻子双眼圆睁在瞪着我,嘴里气呼呼地说:

我早就和大伙说过,今后不能偷我家的桔子了,你竟然敢“知法犯法”?

我原本不占理有点心虚,但听到她嘴里的“知法犯法”就气不过了,心里在想:你算老几?竟然大言不惭地说自己的话是“法”?

于是,便犟着头朝她吼道:这里的桔子我们从小摘到大,我记得以前某人就摘得最多,现在不让别人摘了,那你先把以前吃的吐出来。

这么一来二去,我虽然个子小,但伶牙俐齿的,妻子完全不是对手。恼羞成怒的她,冲过来一个摔抱就把我给摁在地上,两只手捏着我的腮帮子,嘴里还在吼:看你嘴硬,我就吐出来给你看。

我的腮帮子被捏着,嘴巴就不情不愿地张开了,那时候心里的恐惧啊,真害怕这头母老虎真往我嘴里吐口水,那就一辈子抬不起头了。

幸好,她虽然彪悍,却也只想到吓唬吓唬我。我也趁她不注意,在地上一拱腰把她掀翻,还不忘朝她屁股上踢一脚,连滚带爬就跑了。

等她爬起来,我已经跑出了老远,留下她在原地赌咒发誓地骂着。

当然,连续几天我都不敢靠近她,在教室里她也不敢放肆。那一次我虽然没有吃到桔子,却似乎还占了点上风,好长一段时间都是沾沾自喜。

后来上了初中,我和她不在一个班级了,心里也松了口气,终于可以逃出她的阴影了。

到了初中,我的成绩依旧一骑绝尘,但小时候那份倔强一点不少,班上的同学也得罪了不少。有个叫军民的大个子受了我好几次气,下了晚自习到了宿舍就要拿我出气了。

我们学校的宿舍是大通铺,都是从家里带来竹垫凉席被褥,所有人的床位都是紧挨着的。

我刚刚钻进被窝,就被军民拖出来,倒也不至于拳打脚踢,却就是不让我进被窝,冻得我瑟瑟发抖。

这事我原本不敢说出去,主要就是怕被人嘲笑没面子,可消息还是在同学之中传开了,还等不及老师找军民谈话,他的麻烦就来了。

吃中午饭的时候,军民吃过饭就被我妻子拦住,双手叉腰指着他:你很能打是吗?今天就来和我较量较量。

军民满头雾水,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她。接受挑战吧,即使打赢了,别人也会说你胜之不武,不接受挑战吧,又丢了自己的面子。

正在踌躇间,妻子一个过肩摔就把军民摔到了路旁的草地里,双手拍了拍,指着地上的军民说:

小关是我的人,我可以欺负他,别人都不行,今后你再敢欺负他,我见你一次打一次。

这话惹来哄堂大笑,妻子自己也莫名其妙,我虽然很恼火她说的“小关是我的人”,但心里还是隐隐对她的“照拂”很感激。

话又说回来,自从那次军民吃瘪之后,我吃的亏也确实少了很多。大家都知道,我有个“母老虎”罩着,惹谁也别惹她啊。

初中毕业了,我考上了师范,妻子的成绩自然无缘,老老实实回家做家务去了。

那段时间,她母亲经常来我家找我母亲聊天,嘴里一直在叹气说:哎,我家那假小子要是有小关一半的成绩,我心里也不愁了。

其实,妻子除了性格火爆一点之外,其它都没得说的,样子也俊,从小学到初中,一直都是同学们眼里的校花,做事手脚也麻利,人也勤快,对长辈们又乖巧,就是对我太粗鲁。

但这样的话别人可不好随意接,我母亲也只好陪着打几个哈哈就算过去了。

而我上师范之后,每次寒暑假回家,见到她时也少了很多胆怯,如今大家都大了,再也没有了以前的打打杀杀,见面时甚至还多了几分客气。

但我似乎有点不习惯,每次去她家,她会泡碗芝麻豆子茶端给我,我反倒更怀念小时候的打闹。

时间过得很快,三年之后,我师范毕业回到了老家,就在曾经的母校当老师。而妻子已经在家里当了两年的裁缝,心灵手巧的她,在我们当地颇有名气了。

这时候,我们都已经十八九岁了,男大当婚女大当嫁,甚至有两个稍微大一两岁的已经有了对像,也开始有人给我们说媒了。

因为我是吃国家粮的缘故,给我说亲的人比较少,就算有也是一些有单位的姑娘,比如供销社或者卫生院的。

而妻子是四里八乡有名的大美女,给她说亲的媒婆,差点把她家的门槛也给踩烂。

不知道为什么,听说那么多人去她家说亲,我心里就越来越不舒服,却又说不出原因来。

妻子自己似乎也不情愿,据说从来不和说亲的每人搭话。她母亲问过她很多次,她却只是低着头说不出啥原因。

大概是中秋前后吧,我放学后回家,还在吃饭的时候,妻子突然来找我了。

这些年来,因为两家母亲是“闺蜜”的缘故,我们这大男大女的也经常走动,别人都不会想什么,也从来没有人会认为我们会谈恋爱。

妻子神神秘秘地把我叫出了门,不知不觉来到了小河边,她的声音很反常地低沉,轻声地问我说:

我要去广东打工,你认为怎么样?

作为村上为数不多的读书人,虽然年龄不大,但也经常有人来“请教”我对一些未知事物的判断。

妻子要去南方打工的说法,突然间给我很大的震撼,但我还是把自己所知道的、有关于南方那片热土的一切告诉了她。

她幽幽地对我说:在家里,似乎所有人都想把我尽快嫁出去,但我却不想这么过一辈子。

我得去外面闯一闯,虽然没有读你那么多书,但我相信自己不会摸一辈子的“梭铃勾(吊在火坑上的一种厨具,饭锅菜锅挂在上面,下面烧火,也成了我们当地家庭主妇的代名词)”。

不知道为什么,我竟然一点也不担心她一个女孩子外出闯荡会吃亏。

或许在我心里,这么多年从小就形成了一种潜意识:不管何时何地,都只有她欺侮别人的份,绝对不会有她吃亏的时候。

她南下两三个月吧,我突然就病倒了,双腿没了知觉站不起来。一开始其实也没怎么紧张,反正从小到大我对医生就不陌生。

可这一次不同,前后喝了一个多月的药,也在区医院住了一个星期,半点起色也没有。

我瘦得只剩下皮包骨,唯一让我家人不担心的,就是神气还挺好,如果不是站不起来、加上学校领导也不同意,我自信还能上课。

眼见得身体越来越瘦,在很多人眼里,我这是病入膏肓无药可医,白白读了十几年书浪费了一份工作。

年底了,她回来了,得知我这半年来一只在生病,放下行李就来找我。

她对我的“问候”很特别,伸手在我脸上左右扇了两个耳光——当然不重,但那个样子很是逼真。要不我家人对她实在太熟悉了,肯定会有人认为她太唐突的。

她带着哭声推搡着我说:你这家伙怎么成这样了?从小到大都受我欺侮,我还没够你就想逃?你不是不服气么,那就起来揍我啊。

就是这么奇妙,半年多没有站起来过的我,突然就神奇地矗了起来,甚至还摇摇晃晃地走到了她面前。

前后一个月吧,我就彻底好了。这场病来的莫名其妙,去得也是毫无踪迹可循。在地区的医院检查也只有一个结果:没病,还没有发现病过的痕迹。

我们结婚了。那段时间,妻子几乎每天都往我家跑,看着我一天天好起来,两个母亲就商量着:要不就让他们在一起吧,或许他们真是老天注定不能分开的一对。

以前,在两个母亲眼里,我们身份有别:一个老师一个村姑。经过我的这场怪病,好歹算是磨平了两人的“差距”。甚至我母亲还担心地对岳母说:只要你家丫头不嫌弃我家小子生过怪病。

妻子不嫌弃,很爽快地答应了这门婚事,92年二月初十,她嫁给了我。

婚后,我们的关系不是一般的融洽。

在农村、在我们之前,有太多这样的家庭,一个吃国家粮一个种地的人组成家庭,这样的夫妻多半过得不是很融洽,要不关系别扭,要不直接就散了。

但我们从来没有闹过别扭,偶尔也会有不愉快的时候,妻子就会恶狠狠地警告我说:你别好了伤疤忘了痛,从小到大在我面前你都没讨到便宜,难不成我还怕你不成?

我却嬉皮笑脸地对她说:你可别动我,要是我哪天又不开心了,真的瘫了在床,那你可真失去了一生的幸福……

3 阅读:683
评论列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