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42年丁玲与“小丈夫”结婚,40年后笑问舒群:现在你不用担心了​​

正史笔记 2024-05-19 23:11:47

有人说,世界上没有什么可以永恒,包括爱情。毕竟,恋时的海誓山盟,爱时的温柔甜蜜,都会被时间所涤荡。其实,时间推移,逝去的只是些沧桑的流年与虚伪的矫饰,留下来的才是刻骨铭心,相知相依的真情。且时间愈久,爱之愈深。

丁玲

丁玲是著名的中国现代女作家,毛主席眼中的“文小姐”、“武将军”。

1936年11月,丁玲到达陕北保安,她是第一个到延安的文人。她的到来,给陕甘宁抗日根据地原本力量薄弱的文艺运动增添了新鲜的血液。她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作出过无法取代的贡献。

1942年,38岁的丁玲和25岁的陈明结婚了。他们的结合,在当时的延安还是个新鲜事,很多人不看好这对“老妻少夫”的婚姻。

陈明、丁玲

1982年秋,丁玲和陈明去看望舒群,老朋友在一起回首往事。丁玲笑问舒群:“你还记得吗?当年在延安我和陈明结婚时,你曾说,‘别的都好,我只担心将来能不能偕老?’现在你不用担心了,我们不是白头偕老了吗?而且是恩爱到老,幸福到老!”

当时在延安,丁玲比陈明大13岁,他们是靠着勇气,靠着爱的真诚,冲破了习俗的非议结合在一起的。几十年相依相携,相濡以沫。现在谁还能怀疑他们的幸福,谁还能对这样的结合横加指责呢?

对丁玲来说,陈明确是最好的伴侣。

陈明、丁玲

1957年,那一场风暴致使那个幸福温暖的家被摧毁了,陈明被送到北大荒去劳动改造。陈明走了,丁玲一个人留在多福巷那个空落落的四合院里。丁玲描述陈明走后那一时期的心情:整日整日的只剩下一个人,对着冷清的庭院,几朵花默默地开着陪伴她的寂寞。她的心无时无刻不在追踪陈明,望着地图,向往陈明所去的方向,哪怕那里是炼狱,只要陈明可以去,她就不会有任何迟疑。

陈明从北大荒来信了,呼唤丁玲去和他一起开辟、创造。丁玲马上动身。丁玲和陈明在密山的会见,实在有点戏剧场面。她在招待所的房子里等陈明,正百无聊赖随意地翻书看,忽然门开了,走进一个人。丁玲一下子跳起来,陈明已经扑到跟前握住她的手,她痴痴地望着陈明。

陈明、丁玲

1957年以前,他们住在北京多福巷,那时候可能是他们生活中最安宁、快乐的时期。两个人都有工作,相亲相爱。丁玲在那时可以说声名显赫。但是在家里,她是妻子,是母亲。每天清晨两个人起来在院落里活动,然后手挽着手在一起散步。

丁玲对陈明是很爱护的,只要陈明工作需要的事,她无不赞助。

1954年丁玲去莫斯科参加苏联作家代表大会,回国后一进家,大衣都没顾上脱,先拿起话机给陈明打电话。两颗心无时无刻都是在一起的。

也许有人会认为,那个年代他们能这样和谐、亲密无间,肯定是因为他们什么都不缺少。众所周知,1957年以后,他们所面临的岂止是贫困,那是被排出了社会生活、人人可以给以白眼的处境,但是他们感情依旧,亲密依旧。

丁玲

在北大荒,丁玲曾画过一幅画,题名《农工回来了!》。陈明出去修铁路,星期六晚上是修路工人回家的时候。这一夜晚,丁玲曾这样记述过:

“屋子里亮堂堂,热呼呼的,灯底下的语言是无所不包的,天下大事,工地趣事,好人好事,坏人坏事……我们真的就是这样自足自乐。我享受着纯洁的爱情,我简直不懂得忧愁。……星期六的晚上,是一个浪漫的梦,是一首美丽的诗,是一段百读不厌的文章。”

丁玲写的《牛棚小品》曾被传诵一时。它吸引人,不是因为那里描写了伤痕,而是它表达的感情。在囚徒式的生活中,丁玲为了看到陈明一眼,她是怎样用尽心机、寻方设法,躲在窗棂后面,用衣服掩住自己,寻找心上人。当找到时,她所表现的感情、心境、动作,竟有少女的天真。生活虽然是不堪忍受的,而爱情的力量却能冲破一切狂暴,给他们带来希望的春天。陈明不时地冒险利用各种空隙,把在一小片废纸边上、香烟盒上写下的情思,投到丁玲脚边。这短笺成为丁玲无边黑暗生活中的亮光,那是她生命的甘露。

陈明、丁玲

他们曾分别被监禁在秦城监狱五年。近在咫尺,却谁也不知道谁的信息,但是丁玲相信陈明在等待她。

在生命的晚年,他们迎来了曙光。1979年丁玲和陈明回到北京,安了家,住在一栋高级公寓的九层楼上,丁玲戏称他们的家在“九重天”上。从社会生活中消失了22年的丁玲,重又回到饱经创伤的文坛。陈明则几乎放弃了自己的一切,全力帮助丁玲写作。

当他们在山西农村时,前途仍未卜,但他们总算又回到了人民中间,多少又恢复了一点生机。丁玲再度拿起笔,但腰病连着右臂病,使她几乎无法扶案。陈明想出主意,为她设计了一块可以挎在身上并平端在胸前的木板,可以站着写,倚在墙上写,随时活动腰身。

有人说,陈明为了丁玲做了牺牲。

陈明却说:“世界上还有什么人和事值得我这样倾心呢?”

陈明

1983年,陈明住在复兴门医院动手术。已是初冬天气,西北风吹起来颇有寒意。丁玲每天下午去医院探望陈明,似乎这是她一天中最盼望的事。

那一天,到告别时,丁老太太站在床前,盯着陈明的脸望了一会儿,然后俯下身,轻轻在陈明额头上亲了一会儿,直起身后,似乎还舍不得离去。陈明则一直把他的手握在自己手中,摩挲着,那万种柔情,尽在不言中了。

陈明、丁玲

房间里没有声音,他们似乎根本也没在意房间里还有别的人。大家痴迷地望着这一对几十年患难与共的老夫妻,被他们那白发萧疏仍互相眷恋的深情打动了。

天若有情,天应感动。

啊,这不老的爱情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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