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友竟被活活打死!2000年亳州“9·3”特大强奸杀人案侦破始末

路之意 2024-05-10 06:34:32

2000年9月3日凌晨1点钟左右,安徽亳州市姑娘孙小苹和自己刚谈的男朋友在月光下散步。

孙小苹今年才刚满20岁,陈菲是小苹第一次恋爱的男友,他长得很帅,是井中集团店小二酒厂的推销员。两个人手挽着手走在有月色的街上,走的很慢。走了一个多小时,到了光明路,两人或许走累了,这时在路旁看见了那个有着大象塑像的公园,里面有一个很好的亭子。

陈菲对孙小苹说:“小苹,我们去那边坐一会儿吧?”

孙小苹点头同意。

两人就去亭子那边坐下来,细细低语。

我在静夜的写作中试图能保持一种比较平和的心情,我希望我能以较为平静的笔调来叙述以下发生的事。

简单地说,孙小苹忽然看到向他们跑过来三个陌生的年轻人,女孩子的感觉是敏锐的,即使是在爱情中,可是小苹还年轻,以至于连危险都认不清。可是她却忽然感觉到陈菲搂她的手不自觉地加了力。

这时他们却已走不掉了,三个人已把他们团团围住。他们先是挑逗,再是挑衅,在三人狰狞的面目终于显露出来后,陈菲试图保护女友,但他立即被两个人抓住,然后他眼睁睁看着另一人强抱着她的女友渐行渐远……

事实上,如果你是亳州人,那么你肯定听说过这件事的结果:孙小苹被三人歹徒轮流侵犯了,而陈菲则被活活地打死。

在每一个人侵犯小苹时,另两名歹徒都会在远处殴打他的爱人,爱人远远地惨叫,她在地上痛苦地哀求,侵犯她的一个人对她说:“你好漂亮,我好喜欢你。“

孙小苹流着眼泪,凄声地说:“求求你们,你们不要打了,你们再打就要要把他打死了。”

痛苦好像是无尽的,一切都过去时,小苹在长久的痛苦中似乎失去了魂灵,失去了知觉,失去了呼吸。这时,有月光打在她的脸上。凄惨的月色,惨白的光。一个歹徒一边系着裤带,一边离去,他最后的一句话是:“明白告诉你,我叫老六,我就不怕你告了我去!”

9月3日的凌晨6点发现陈菲尸体的,于是110的报警热线响起,10分钟后,亳州市公安局刑警队长甘绍文、副队长黄卫国已率队赶到了那里。

人死得很惨,法医的结论是疼痛性休克致死,凶器为钝器,在案发现场提取了一条打断了的木棍,上面布满血溃。

以上是法医科学的语言,如果用口语化的叙述是:陈菲的头皮都不粘在颅骨上了,五官被砸得扁塌塌挤在一起,浑身没有地方不带血,不见一丁点人样了。

现场有一个黑色的小包,里面有写着陈菲名字的写字本。甘队长让吴永民副教导员继续围绕现场工作,让黄卫国副队长带人去了解死者的情况。

这时,有人提到了孙小苹,黄卫国迅速带队找到了她,案发后她在极度惊恐下跑回了家,也不知时间过了多久,她一直处于一种极度恍惚的精神状态中。她不敢回想,不敢见人,但是在侦查员们的面前,她最后终于坚强地复述了那晚的事,因为黄队长说了这样一句话:“你应该为死去的人报仇!”

孙小苹的口述再加上案发现场的走访,警方认定此案为一起特大强奸杀人案件,作案人不但心狠手辣,而且应具有一定的犯罪经验。

黄卫国不由想起了八九天前即8月25日,在同一地段发生的另一件惨事:受害的是附近某一酒楼的两名年轻的服务员,被五人拦住,结果男的被打得昏死过去,后来经过抢救才保住一条命,而16岁的女孩子则被五名凶徒残暴地轮流侵犯了……

亳州市公安局江利亚局长听到案件汇报后,立即安排刑警队长甘绍文和副队长黄卫国组织精干人员成立“9·3”专案组,并根据这伙人的作案手段、作案时间还是人员组成都有其相似之处这点,遂将“8·25”和“9·3”并案。

这伙人都是些已泯灭人性良知的歹徒,他们见男人就毒打,见女人就侵犯,见钱就抢。亳州市区内若是容许这些人的存在,我们的人民还有什么安全可言?!一时间,谯城区乃至整个亳州市都人心惶惶,满是流言。

亳州市公安局上至江利亚局长、谯城分局孟庆涛局长,下至一般刑警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。城区、郊区带有黑社会性质的或是“小猛子“团伙让专案人员摸了一个遍,可是基本上都排除了,这应该是新近“崛起”的一伙,自身结构紧密,藏得深,很少与其他团伙联系,这给专案组的侦破造成了极大的困难。

排查的同时每天的埋伏也在进行着,两名侦查员扮成恋爱中的男女,以引诱歹徒再次作案。

这是一种比较危险的方法,两名侦查员落了单,万一歹徒来得突然而且人多,以歹徒的残忍,侦查员有可能受到生命威胁。但歹徒再也没有出现,好像一切罪恶都消失了一样,谯城的夜忽然变得静道而安宁,多么好的夜色啊!万家灯火万家安,值得我们的公安民警为之付出我们无悔的青春。

然而一夜又一夜过去,歹徒却总不现身,这却让专案组的侦破陷入了僵局。

日子行至9月25日,由于一起案件的侦破,抓获了三名亡命之徒,都是20岁左右,与9.3”、“8.25”案件的作案人年龄相符,黄卫国队长便安排了两名受害女青年进行辨认,两人一个个地看过去,出来后却都痛苦地摇头,她们都认不出来,那夜晚实在是太可怕了,她们都在痛苦中模糊了记忆。

这实在是极度疲惫的一个月,专案组的刑警们接二连三地得了病,但都是咬着牙坚忍着。马小林连续熬夜84个小时,疲劳得虚火上升,满嘴起得都是泡,已到了身体勉强支撑的极限,黄队长却仍不能让他休息,他说:“小林,你一定不能倒,你一定要撑过去。”黄卫国不是个不通情理的人,可是实在是案情等不得人啊。

黄卫国自己又怎么样呢?这一个月他打了13天的点滴,都是利用吃饭的时间,他一只手上扎着针头,一只手往嘴里送饭,液体的流速被开到最快,通常两个小时才能吊完的水,他都在大半个小时吊完。可是,仅靠输液又怎能扼住疲劳,一次他从椅子上站起来,却一跤跌倒在地板上,不得已让医生作了检查,医生说:“我现在怀疑你心脏出了问题,你必须住院。黄卫国却不听话,医生只得给他全身挂满了监控心脏的仪器,又回到了侦破的前沿。

这天,从毫州市看守所传来消息,“9·3”强奸杀人案有线索了。

对一起杀人案件三名嫌疑人深挖余罪的工作一直在进行着,这天,专案组刑警钱小华再一次把犯罪嫌疑人李解放提了出来,在讯问中钱小华感到李今天有一些反常,就留了心,对他进行思想教育,李解放终于动摇了,他提供了一条线索:同案刘玉光等人可能曾于阴历七月初五与他人轮流侵犯过一个女的。

李解放说这事是从谯城居民杨大中的家中听来的,杨的家属从外面回来,说起谯城花园处死了一个人,杨大中就回过头来问刘玉光是不是你们干的,刘玉光当时笑笑没有否认,李解放当时看在眼里,同时在场的还有一个叫王亮的青年。

当天晚上10点多,刚结婚10天的王亮被从新房的热被窝里拉了出来。

与此同时,专案组突审刘玉光,刘玉光的防线终于崩溃,只得据实交代了9月3日伙同王怀东、王继峰杀人、轮奸、抢劫的作案事实,但仍然对8月25日案件矢口否认。

10月11日提审王怀东(“9·9”特大凶杀案的主犯,2000年亳州市“9·9”特大凶杀侦破始末),这时他已无从隐瞒,认了罪,并且交代了8月25日伙同刘玉光、李解放、王继峰、王亮四人杀人未遂、轮奸、抢劫的作案事实。

这时再次提审刘玉光和王亮,二人无力反驳,只得全部招认。

最后专案组了解到,王怀东小时候在乡下时的小名叫老六,作案后口出狂言的就是他。接下来几日的审讯继续扩大了战果,几个人又接连招认了几起恶性抢劫案件。

审到最后,李解放跪在了地上痛哭,可是没有谁会同情他。他今年仅仅20岁,他同案的几个人年纪也都和他差不多。如此年轻的几个人,干起惨绝人寰的恶事来竟然不会眨眼,这真是人性的不幸,而如今他却又在痛哭了。此时我们却已无法相信他的泪水中含有追悔,人一旦成了鳄鱼,他的眼泪也只能是鳄鱼的眼泪。

审讯时,李解放向审讯热源说了一件事:那是2000年上半年他刚到城里时,那正是天往头上下火的三伏天,城里的混混带他到有空调的房间坐了坐,他从来没有享受过这个,他说就在那一刹那,他再也不想回到农村去了。

这可能是这些“小猛子“们共同的心理,不愿意回去,又没有谋生之路,没有未来,又贪婪着渺茫的希望,可以为一包烟去抢劫,可以为一句话而拔刀。

这次大案及相关的其他几起案件,作案者李解放、王怀东、刘玉光等人都是20岁左右的年轻人,家庭都在农村。当地公安有一个专有名词叫“小猛子”,指的就是他们这种从农村来到城市混事的年轻人。这些人没有明天的打算,做事不计后果,是城市治安的重大隐患。

次年,这几名案犯全部收到了法律的严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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